没有第一时间就冲出去，他贴着墙角站立，想要听到有用的消息。
“就凭你们几个，还想杀了我？”
传入耳里的声音，满是森寒，却让纪黎直接愣住了。
这个声线，他简直不能够再熟悉了，前几天才刚刚听过。
又是一声枪响，纪黎听见有重物倒地的声音。这一幕，他只需要听，就能够脑补出此时的画面了。
“噗毗”一声，是刀子没入肉体的声音，让人触目惊心。
楚湮看着眼前唯一一个，还勉强活着，却已经难以维持人形的狐妖，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:“说说吧，你的主上是谁？”
“.....”，一片静默，那只狐妖显然不打算开口。
“不说？”楚湮蹙眉，妖冶的眉眼凌厉，里面装着对于生命的冷漠:“好吧，我宣布，你的任务到此为止了。”
说着，他便扬起手里的利刃，打算直接结束了这条生命。
“不要！”纪黎一懵，直接就跑了过去，站在了那个狐妖的旁边。
“.....”，楚湮看着眼前的人儿，手上的短刀在离那只狐妖胸口三厘米的位置，停了下来。
他从刚才，就已经发现墙角后面站着人了，所以才打算先杀了这个狐妖，再去处理后面偷听的人。
可是，万万想不到，来人居然会是纪黎。
心神不宁，导致了这一秒钟的停顿，却给了那只狐妖一个绝好的机会。
074小废物，我疼
狐妖的指甲瞬间便长，直接抓向了楚湮的喉咙。
来不及躲避伤害，楚湮只能稍微挪了下身子，硬生生接住了这一击。
瞬间，肩膀处鲜血淋漓，几乎被整个洞穿。
“嘶”的吸了一口气，楚湮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，直接拿着利刃，刺向那只狐妖。
在肩上还了两刀，他直接挑了这只狐妖的手筋和脚筋。确定其再无反抗能力，楚湮这才重新看向纪黎。
眼里，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时间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，他颓然的低下头，轻声道:“怕么？”
这里横七竖八，躺着十多具尸体，鲜血把地面染成暗红色。
自嘲的笑了笑，楚湮突然觉得有点悲凉，垂着眸子不再言语。
你看，如果我不杀了他，他就会杀了我啊。
妖界本就弱肉强食，又有谁的手上，能不沾着鲜血呢？
.....真讨厌呢。让你看见了这么脏的我。
“对不起。”纪黎的声音很轻，带着愧疚:“很疼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