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黎正看着不远处的小蛋糕，一脸幽怨哀戚。闻言连头都没回，只敷衍的答了一个“喔”字。
“……”，很少会被人这样对待，楚湮很不适应，但是又忍不住想和纪黎说话:“小废物，你有仆人么？”
在大部分妖族看来，人类都是些不仅头脑简单，四肢也不发达的垃圾。
就算在人类世界里历练时被饲养过，那些饲养员充其量在心里也只是负责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仆人，毫无地位可言。
“他不是我的仆人。”思考了一会儿，纪黎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。
摇摇头，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傅召恒身上。
男人正在与人交谈，时不时的点一下头，眉眼里冰冷冷的沉着。似是感觉到别人投向自己的目光，他下意识的看了回去。
于是，两人的目光便隔着空气碰撞在一起。
傅召恒蹙了蹙眉头，淡淡的移开了视线，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分给男孩。
纪黎怔了一下，心里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……什么啊，自己又没有看他，明明是因为这个混蛋挡住了自己望向小蛋糕的视线好不好！
楚湮看着男孩的情绪表露，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子。
这种眼神，他活了这么些年里看得太多了，所以并不觉得陌生。
很大的概率，这是心动的讯号。
无论这个小废物对傅召恒到底抱有怎样的感情，他都必须得提点一番。
整理语言，他轻咳了两声，严肃的开口道:“季钦，人妖殊途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？”
“什么？”
纪黎在兀自走神，压根就没有听清他的话，颇有些迷茫的看向楚湮。
“身为妖怪，只要爱上人类，”楚湮意味深长的看着男孩，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身体就会慢慢的死去，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，纪黎犹疑的开口询问道:“真的么？”
“对啊。”郑重其事的点点头，楚湮的神情里满是认真:“所以，千万千万不能爱上人类知道吗？”
其实他这话也不算骗人。
爱上人类的妖，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037那是一簇满天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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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。”纪黎乖巧的应了一声，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。
宴会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意思，好在楚湮也是这么想的。他们并没有再待很久，又喝了两杯酒就带着纪黎离开了。
上车之后，楚湮便把档案袋递给了男孩:“喏，这是你要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