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粒大小的眼睛，眼瞳血红，却留有一丝人性的色彩。
突然口吐人言，道：“你是第一个能探知我存在的人，你很厉害，咳咳~”
“你还会说人话？不错吆。”
陆平安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妖物在没变形之前会说人话的。
大老鼠用爪子撑着身体缓缓坐起身，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。这一举一动，和一个人类小老头没什么分别。
山妖水精修炼成精，会时常出入人世，享受弟子的香火供奉，也为他们实现某些愿望。
因而也被称为出马仙，民间供奉出马仙的出马弟子不在少数。
出马仙中有五大仙家之说，这五大仙家指的是狐黄白柳灰。
狐是狐狸，黄就是黄皮子，白是刺猬，柳是蛇，灰是老鼠。相传这五种生灵天生通灵，修炼有成的比例是最高的。
其中最强大的当然是狐族，狐族向来心态也最高傲，谁让人家的始祖九尾天狐是上古神兽呢。
老鼠一族虽然只是排在五大仙家的最后一位，可实力依旧不容小觑。
“你修行了不少年头了吧，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？”
陆平安当然好奇，一个出马仙就算还没有化形，想对付一个凡人，干嘛把过程弄的如此复杂？
大老鼠缓缓叹了一口气，“一百五十八年有余了。”
“这么久？”
“是啊，是挺久的，久的我都快厌倦了。”
“你一个出马仙，为什么非要和石家过不去呢？”
“因为石朗他骗我，他把我骗的好惨，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下场！”
大老鼠小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芒，连身体都跟着激动的颤抖起来。
“你有故事我有酒，能说出来听听吗？”
陆平安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坛子黄酒，摆上了两个碗，还掏出来一盘下酒神菜花生米。
以前都是他看别人的一生，走马观花，要是听人讲讲故事，也有另一番韵味。
大老鼠虽然外形很膈应人，但他更像一个心中怨恨愤怒的小老头。
随着两碗黄酒下肚，大老鼠缓缓说出它和石家的恩怨情仇。
山妖水精的修行比人类困难百倍，即便是在五大出马仙家族，想修炼到人身都是千难万险。
动物修炼如果天资非凡就会依靠自己的实力，强行冲关，修成人身。
如果自身天资不够，又没有奇遇、贵人，还想要人身，那就只有走第二条路了，向人类“讨封”。
之前陆平安遇到的那个崔缇就是这样得到的人身。
这两种办法虽然都可以修成人身，可之后的实力差距那可是天壤之别。
依靠自己实力修成人身，不仅实力、道行都会更进一步，今后修行的大道也是一片坦途，成神化仙指日可待。
而依靠“讨封”成人的，基本都是道行尽失，仅仅只是得了一个人身，和普通人差不了太多，也会生老病死。以后要是没什么特殊的机缘，或者提前备下功法的话，讨封成人之后，修行之路基本也就断了。
所以山妖水精如果不到万不得已，都会靠着自己的实力修成人身的。只是这个概率比较低罢了，幸运的永远只是极少数。
对于绝大多数山妖水精来说，跳出畜生道修成人身，是它们一生最大的心愿。
这只大老鼠就是这种情况，他和石朗的恩怨也正是因“讨封”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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